“瞧着比之前更消瘦了,你这孩子真是惹人怜惜。”周太后面露惋惜:“还在为过去的事伤心难过?”
云瓷头更低了:“是臣女鲁莽了。”
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人总要往前看的。”周太后安抚几句,又说了几句佛语,云瓷紧抿着唇默默听着,差点儿就没绷住吐出来,指尖紧紧的掐在手心才没有表现。
鼻尖的檀香味一股一股的钻进来,她有些头晕。
廊下忽然传来全德公公的声音:“太后,皇上在御花园设宴,想请您去赏脸。”
“设宴?”周太后蹙眉,侧过头看向了李嬷嬷:“皇上无端端设宴做什么?”
临安帝身子不好,极少会出去闲逛,今日设宴倒是奇怪了。
“老奴听说有几位远道而来的他国使臣来拜访,特来设宴,从前还有叶贵妃帮着张罗,如今后宫能拿得出手的妃嫔少之又少,皇上若是不请太后去坐镇,怕是会闹笑话。”李嬷嬷独自猜测道。
周太后恍然,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起身去更衣。
云瓷则趁人不备来到廊下等候,深呼吸了新鲜空气,整个人都顺畅多了,嘴里咬着酸涩的果子将那股子往上翻涌的作呕给压下去。
“你在怎么在这?”一道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云瓷愕然抬头,撞入一双阴柔的深潭中,是一身锦衣华服,满身贵气的赵王。
“臣女给赵王殿下请安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赵王望着她单薄瘦弱的身子不由得皱了皱眉,短短一个月不见,她竟消瘦这么多。
不过那双眼睛倒是精神不少。
在回京时,京城发生的事他都知道,暗叹云瓷的命运多舛,同时也庆幸她没了束缚。
陆砚辞那个蠢货根本就配不上她。
休夫,真是闻所未闻。
赵王觉得每一次遇见云瓷都会令他刮目相看。
云瓷咬了下舌尖,保持理智:“臣女是奉诏而来。”
赵王淡淡嗯了一声,一只手束在后腰处,瞥了眼她鬓间的两朵珠花,又道:“你父亲一切都好,勿念。